（本文作者：黄楚新，系中国社会科学院新媒体研究中心副主任兼秘书长，中国社会科学院新闻与传播研究所数字媒体研究室主任、研究员；薄晓静，系中国社会科学院大学新闻传播学院硕士研究生；本文原标题：《深度融合时代主流媒体新闻客户端的发展创新》）

　　为积极应对移动互联网时代的技术革新和受众需求变化，创新媒体深度融合道路，打造全媒体传播体系，主流媒体自主打造新闻客户端逐渐成为重要的发展方向。目前，新闻客户端建设“喜忧共存”，数量大但有端无客、私域流量充足但变现困难、四级媒体齐备但腰部塌陷、技术储备较强但应用不佳，应当深刻把握立场主流化、形式融媒化、定位差异化、界面友好化的建设逻辑，从一体化架构、坚守内容为王、把握先进技术等具体层面着手最大化发挥出主流媒体新闻客户端的竞争优势。

　　【关键词】媒体深度融合  主流媒体  新闻客户端  移动传播

　　近年来，移动互联网的快速发展、数字技术的迭代升级催生了庞大的手机网民群体。根据第51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显示，截至2022年12月，我国手机网民规模为10.65亿。[1]在技术变革与受众需求变化的共同驱动下，新闻媒体的内容生产与传播方式发生巨大革新，移动传播逐渐成为新闻媒体与技术发展匹配、满足用户需求的主流传播方式。与之相适应的新闻客户端也成为用户获取信息的重要载体。新闻客户端是由媒体机构牵头打造的与服务器相对应，为用户提供新闻资讯与本地服务的应用程序。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加强全媒体传播体系建设，塑造主流舆论新格局”。伴随媒体融合进程纵深化，从入驻平台到自建平台，建设新闻客户端是越来越多主流媒体实现平台化转型、打造全媒体传播体系的重要方式之一。[2]本文聚焦媒体深度融合背景下主流媒体新闻客户端发展的现状，探究其底层的建设逻辑，分析其存在的问题，以此为未来发展提出建设性意见。

　　伴随着媒体融合走向深水区，我国媒体新闻客户端建设目前正经历由“量”到“质”、由“加法”到“减法”、由粗放到精细的客户端2.0迭代升级转向。这一转型趋势下，新闻客户端发展呈现出百花齐放之态，部分媒体客户端无论是内容建设、科技应用，还是下载流量、界面设计等表现都颇为亮眼。但从整体上看，仍存在着有端无客、经营不善、腰部塌陷、技术缺位等问题，“喜忧共存”是当前新闻客户端建设的关键词。

　　（一）客户端数量大但有端无客

　　6月1日，2023（第七届）全国党媒网站高峰论坛发布的《2022—2023报业融合发展观察报告》显示：考察的1330家主要报纸自建客户端达570个，开通率达42.9%，还有13家报纸的客户端新增下载量超过千万。这表明，仅在报业领域，新闻客户端搭建数量已相当庞大，从中可以折射出我国媒体新闻客户端建设的进程之快、体量之大、效率之高。但同时，报告中提到的1330家报纸所属的传媒集团中，许多还建有其他客户端，如若资源有限且没有进行差异化定位，便会造成传播阵地的冗余，有悖组织体制、运行机制的融合需要。更需注意的是，在用户数量没有达到运营成本需要的情况下，盲目扩展客户端数量，往往会造成“有端无客”的尴尬局面，进而导致资源分散。

　　（二）私域流量充足但变现困难

　　由于客户端的平台专属性与排他性特征，开发新闻客户端的媒体集团占据了其中绝对的话语权，而广阔的用户资源也成为宝贵的私域流量。如澎湃新闻客户端安装用户已超2亿，每日全网触达用户超过4.5亿。区别于商业化媒体平台上的用户流量，新闻客户端中的私域流量价值更体现在用户忠诚度、用户数据拥有权、抗风险能力等方面，私域流量构筑了新闻媒体的护城河。但目前，多种原因造成了新闻客户端私域流量变现难的问题，其中原因是多方面的。首先是部分客户端设计的互动属性较弱，广告内容往往以单向度、简单化的传播方式呈现，可能会导致广告的点击率和转化率较低；其次，互动功能缺失、人工把关的效率低下也抑制了UGC内容生产，制造爆款的潜力有限，这影响了商业价值的迸发。此外，新闻客户端变现的竞争较为激烈，尤其是在数字媒体领域。虽然私域流量可以提供精准定位和更好的广告效果，但广告主往往选择众多，且选择商业媒体平台的试错成本更低，进一步挤占了新闻客户端的变现空间。

　　（三）四级媒体齐备但腰部塌陷

　　媒体融合趋势下我国中央级、省市级、地市级、县级媒体组织普遍进行了新闻客户端阵地的布局。中央级的人民日报客户端、新华社客户端、央视新闻客户端领衔，构成了我国新闻客户端建设的先锋、旗舰。而在省一级的新闻客户端建设方面，也涌现出一批内容丰富、形式多样、界面美观的客户端，其影响力并不仅局限于省域及周边省份，更是辐射全国，取得了良好的传播效果。2018年8月，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宣传思想工作会议上发表重要讲话，指出“要扎实抓好县级融媒体中心建设，更好引导群众、服务群众”。县级融媒体中心建设驶上快车道，一些本土性优、服务性强的县级新闻客户端脱颖而出，例如“爱安吉”“智慧尤溪”等。在市一级的新闻客户端中，也有一些颇具亮点的产品，如青岛日报社的“观海新闻”客户端聚合了国内与国际的时政新闻、财经新闻、体育新闻等内容，还进行了详细的本地内容分栏设计，以图文、视频、直播、“看报纸”等形式呈现内容。但值得注意的是，地市级媒体上不及中央级、省级媒体接“天气”，下不及县级媒体接“地气”的处境仍在，相对而言特别优秀的新闻客户端并不多。

　　（四）有技术储备但应用不佳

　　媒体融合其中关键一点是技术融合。大数据、5G、区块链、人工智能技术的使用极大程度变革了新闻的报道与呈现方式，传播力、引导力、影响力、公信力大幅提升，部分新闻报道屡屡破圈。然而，尽管一些媒体组织掌握并在报道中应用了这些新技术，但在新闻客户端建设的过程中却表现不佳。这体现在：一方面，新闻客户端的底层技术建设比较基础，并未给超高清视频、直播、虚拟现实等功能留出对接端口，导致新技术、新形式的呈现受限；另一方面，由于采用新技术的新闻报道上传工作量大、耗资较多、周期较长，部分新闻客户端的运维人员更倾向于选择传统的图文、声音等内容，导致新媒体技术的应用场景受限。

　　当今，随着全媒体传播体系的进一步规划和布局，我国媒体新闻客户端建设迎来新使命、新阶段、新征程，必须牢牢把握移动互联网、媒体融合、新闻内容生产的发展规律，把握客户端建设的底层逻辑，才能实现精品打造，获得更高的用户黏性。具体而言，我国媒体新闻客户端应遵循立场主流化、形式融媒化、定位差异化、界面友好化的建设逻辑。

　　（一）立场主流化

　　我国新闻媒体是党和政府的喉舌，作为媒体组织开发的互联网应用程序，新闻客户端承载着重要的社会责任和价值导向功能，这要求我国媒体新闻客户端坚持主流立场，把准政治方向，同党中央保持一致。这就要求新闻客户端要传播国家的政策导向、宣传党的理念和主张，推动社会发展和稳定。此外，还可以确保新闻客户端在法律框架内运营，避免违法违规行为，这有助于维护媒体机构的合法性和公信力，保障媒体的正当权益。具体而言，坚持主流立场需要大力传播党的方针、政策，并在此基础上以百姓喜闻乐见的形式进行解读，使大政方针“飞入寻常百姓家”。在属性定位上，要平衡好自身的公共属性与商业属性，实现社会效益与经济效益的统一，不能仅将浏览量、单用户平均收入作为考核指标。

　　（二）形式融媒化

　　我国媒体新闻客户端建设是在媒体融合发展的行业背景下展开的，其天生就具备了鲜明的“融媒特色”，因此，新闻媒体客户端必须坚持融媒体化的建设逻辑。首先，要在体制机制上实现深度融合，新闻客户端的负责团队需要与其他部门进行深入的互动融合，部分团队可以进行“一套人马，两块牌子”的人员配置，以此保证信息和资源的有效配置。其次，在软件开发上，也要积极采取算法推荐、区块链等新型互联网技术，实现软件开发的融媒化转向。更重要的是，在用户可以明显感知到的内容呈现领域，新闻客户端需要大规模采用融媒体的报道形式，以形式辅助内容，打造客户端建设领域的“内容为王”准则。如山东省济南日报旗下的“新黄河”新闻客户端提出“可视化呈现深度原创报道”，将专业深度报道的信息与观点通过视频化方式呈现，做到了视频+真相的有机结合。

　　（三）定位差异化

　　在建设新闻客户端的过程中，各媒体组织需要对新闻客户端进行差异化定位，善用“长尾理论”，瞄准细分市场，找准领域内的痛点、痒点，主动提供具有特色的媒体内容与服务。从横向看，新闻客户端建设需要专业化，只有深耕某一细分领域，不断增强客户端的权威程度，才能在激烈竞争的内容市场中赢得立足之地。比如人民日报旗下的“视界”客户端，以视频内容呈现作为主攻方向，具备AI+秒播+8K能力，明确了自身的核心竞争力。而从纵向上看，各地方新闻客户端也需要遵循本土化的发展逻辑，扎根本地，向辖区及周边用户传递身边资讯，提供本地政务、商务、服务等信息。如江苏省扬子晚报旗下的“紫牛新闻”客户端开设本土化新闻栏目：为本地政府建言献策的栏目《议事苑》、解决百姓身边事的监督投诉类栏目《有事找紫牛》，起到了填补本地新闻空缺、占领本地新闻市场的良好效果。

　　（四）界面友好化

　　除了关注新闻的观点立场、内容形式、定位差异之外，还需关注客户端的界面设计，这与新闻客户端的视觉属性密切相关，只有操作简单易用，栏目一目了然，使用户有好的体验感，才能留住用户、增加活跃度。界面设计的友好化需要着重关注两点，一是适老化、二是无障碍化。在适老化改造方面，国家已有相应的规范作为指导。2021年，工信部出台的《移动互联网应用（App）适老化通用设计规范》明确提出：适老版界面、单独的适老版App中要对字体大小和行间距进行调整，严禁出现广告内容及各种插件、弹窗等。这要求新闻客户端关注老年人群体的使用习惯，并将页面、版本的调整按钮置于易见处。而在无障碍方面，工信部启动的“互联网应用适老化及无障碍改造专项行动”中也有涉及，新闻客户端需要提升视障群体读屏软件的适配度、减少不必要的验证设计。同时，还可以提供AI朗读服务，帮助有需要的视障人群以音频形式获取内容。

　　在媒体深度融合时代，新闻客户端有助于梳理全媒体传播体系中主流媒体的转型方向，扩展主流媒体舆论主阵地，推动主流媒体参与社会治理水平的提升。因此，应牢牢把握融合传播的规律特征，从打造一体化架构、坚守内容为王、把握先进技术等方面着手，最大化发挥出主流媒体新闻客户端的竞争力优势。

　　（一）以一体化架构实现全方位整合

　　目前，主流媒体纷纷布局“报、网、端、微、视”的一体化、立体化传播矩阵，这是媒体深度融合的发展方向和融合趋势。而新闻客户端作为其中的关键环节，对于实现全媒体传播的目标和提供全方位的新闻服务具有重要意义。新闻媒体客户端一体化就是要将主流媒体旗下各个平台的新闻资讯、信息服务等多个功能和服务整合到一个客户端中。因此，想要切实提高主流媒体新闻客户端的使用率，必须打通内部与外部，全方位进行整合与协同。

　　从内部角度看，需要主流媒体凝聚报纸、广电等媒体资源，重新调整新闻采编分发流程，并将微信、微博、抖音等其他传播渠道的头条新闻、时事报道、专题报道等汇集到新闻客户端，形成集多个媒介介质、多样内容产品、多种媒体服务于一体的闭合生态圈。2023年2月，浙江重大新闻传播平台启动暨潮新闻客户端上线，潮新闻客户端主动整合原浙江新闻、天目新闻以及小时新闻客户端，通过内部一体化建设，建立内容共建共享机制，打通组织架构壁垒，将分散的用户资源汇集，全方位提高了新闻产发效率和服务水平。

　　从外部角度看，新闻客户端不仅可以实现主流媒体内部内容、服务的转移，还可以积极吸引中央、省、市、县其他媒体单位入驻，从而打通四级融合脉络，真正实现互联互通，达到资源共享最大化。例如，新华社客户端与地方基层政府合作，建立“省—市—县”三级行政机构下的信息分享架构，实现地方传播节点与客户端在内容、渠道、资源方面的互动，成功串联客户端与地方传播矩阵，触达社会信息网络末端的不同地域、不同行业的庞大用户群体，进一步反向增强主流媒体新闻客户端在信息网络场域内的信息权重。[3]

　　（二）以优质内容提升客户端竞争力

　　《关于加快推进媒体深度融合发展的意见》指出，“要推进内容生产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更加注重网络内容建设，始终保持内容定力，专注内容质量，扩大优质内容产能，创新内容表现形式，提升内容传播效果”。可见，尽管传统新闻生产的方式和传播渠道发生变革，但优质内容一直是主流媒体的建设目标，代表着主流媒体的内容生产能力，往往也影响着媒体机构的传播效力。并且，在深度融合时代，用户注意力稀缺和媒体竞争日趋激烈，对主流媒体优化新闻客户端的内容建设提出更高要求。提升内容质量，不仅容易增强新闻客户端的用户黏度，也能增强主流媒体的影响力和竞争力。

　　其一是坚持正确导向，传播主流价值观。区别于商业媒体客户端，主流媒体新闻客户端有着明确的价值定位，肩负着做好新闻舆论工作和宣传工作，扩大主流舆论阵地，传播主流价值观的重要使命。因此，必须突出新闻媒体客户端的党媒特色和公信力优势，做好重大主题报道，例如，南方报业传媒集团的多平台新闻资讯客户端“南方+”(南方Plus)，推出《非凡有你·湾区知味》、互动H5《幸福的形状》等一批现象级的爆款内容，在党的二十大期间充分唱响主旋律，弘扬正能量，成为做好新闻宣传的重要窗口和传播平台。

　　其二是丰富传播内容，优化内容供给侧。在坚持正确导向的前提下，新闻客户端要依托和发挥主流媒体的媒体资源，重点关注原创和聚合能力，提供图文、短视频、H5、直播等多元化的优质内容，实现内容供给侧的调整，更好地与技术要素相契合，与用户需求相配适，才能在激烈的媒体竞争中抢占先机和优势，在坚持正能量的同时获得大流量。

　　需要强调的是，内容为本不等于将传统媒体内容照搬至新闻客户端，而是将内容重新整合，符合移动端的阅读习惯和渠道特点，如新华社客户端下设“学习”“要闻”“国际”“体育”“军事”“财经”“读书”等多个领域的栏目，全天候实时更新，还设立专题“色彩里的中国”，以美景配美文的短视频形式展现山河风光，围绕移动传播规律，通过聚合与原创，为用户提供丰富多元的优质内容。

　　（三）以核心技术进行智能化转型

　　数字化技术的迭代升级颠覆了传统媒体时代的舆论生态、传播格局以及传播方式，用户接受信息的方式向着数字化、移动化、个性化的方向改变，新闻客户端成为主流媒体实现深度融合的新机遇。《关于加快推进媒体深度融合发展的意见》指出，“要以先进技术引领驱动融合发展”，以5G、大数据、人工智能、算法推荐、区块链、物联网等为代表的先进技术对于媒体深度融合转型来说至关重要，同时也持续性影响着主流媒体新闻客户端的发展。

　　一是掌握核心技术，搭建自主可控的平台。自主搭建平台能够满足主流媒体进行新闻分发、舆论工作、提供社会服务等需求，并随着媒体服务范围的扩展进行灵活调整。就新闻客户端开发和建设而言，其对于核心技术的要求和标准要远远超过微信、微博、抖音等其他传播渠道。这需要以先进的核心技术为支撑，创新平台技术，赋能新闻客户端的内容传播和平台运营。具体而言，需要综合掌握和更新新闻客户端的内容抓取、新闻分发、用户界面设计、后端服务接口、数据储存、用户认证等多项技术，才能搭建自主可控的新型传播平台。

　　二是采用主流算法，实现个性化传播。通过建设自主可控的新闻客户端，主流媒体可以完全掌控用户数据，包括阅读偏好、兴趣点等。这使得主流媒体能够更好地了解用户，通过算法提供个性化的新闻推荐和内容定制，从而提高用户满意度和留存率。除此之外，由于主流媒体的特殊性，其算法推送机制应致力于突破传统新闻信息传播壁垒、打破信息茧房、治理互联网空间，助力全新的互联网内容生态的构建。在这方面，以人民日报客户端的“主流算法”为代表。人民日报客户端将政治方向、舆论导向、价值取向等维度加入算法推荐体系中，进一步优化体现主流价值的算法推荐体系，在深度融合中赢得新的发展空间。[4]

　　三是提升UI交互设计，丰富用户体验。在移动传播趋势下，新闻客户端有着稳定的运作操作逻辑和完整的内容生态。因此主流媒体需要格外关注用户在使用新闻客户端时的体验感和流畅度。新闻客户端通过技术手段，将主流媒体品牌形象融入logo颜色、界面图标等视觉要素，为新闻受众提供简洁直观的用户界面、快速的加载速度、无缝的导航和交互等，并根据自身需求和用户反馈优化功能定制、内容推荐等。如新华社客户端专门推出青春版客户端，通过更加贴合年轻用户使用习惯的简洁界面，创造崭新的新闻客户端形态，提供更为个性化、舒适化的阅读空间。

　　（四）以媒体服务塑造客户端品牌

　　随着媒体功能边界不断延伸拓展，主流媒体成为社会治理的重要抓手，不断助力社会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而新闻客户端能凭借平台自建灵活性和移动传播的优势，与主流媒体“新闻+政务服务商务”的运营策略保持一致，应在坚持内容为王的前提下，不断增强媒体服务功能，与政府和企业联动，跨平台、跨行业、全方位、多领域地进行合作，链接社会功能重塑媒体价值。[5]

　　一是延伸“新闻+政务”。积极打造主流媒体新闻客户端的政务功能，有助于提高政府信息透明度，同时也能促进治理型媒体的发展。未来，新闻媒体客户端可以积极创新整合政务信息、提供政府服务查询、在线民意调查、线上直播政策发布会等新方式，与政府部门进行服务合作和信息共享。例如，“爱安吉”融媒体移动新闻客户端以群众需求为出发点，打造个性化、高效化、精准化的政务服务平台，当地村民可通过“爱安吉”客户端实时查看本村政务信息，实现村社事项“码上知”，权力运行“码上督”、群众诉求“码上办”。[6]

　　二是延伸“新闻+服务”。新闻客户端与服务结合可以带来全方位的用户体验，促进用户参与和互动，进一步增加用户黏性和留存率。此外，“新闻+服务”可以拓展新闻客户端的商业变现能力，服务内容可以为媒体带来更多的商业合作机会，有利于客户端减少对广告收入的依赖，提高造血能力与收入稳定性。具体而言，新闻客户端需要主动依托业界资源与相关企业、事业单位开展合作，并以线上、线下结合的形式对本客户端的服务动态展开宣传，进一步形成资讯服务、便民服务、健康服务等多维度服务体系。如四川日报报业集团旗下的川观新闻客户端开设“服务”栏目，可使用服务类型超50种，提供缴费、“免费问律师”、“在线问诊”等多种服务。

　　三是延伸“新闻+商务”。当前新闻客户端还面临着巨大的生存压力，要想提高新闻客户端的影响力和实际应用率，仅靠政策扶持和内容转移是无法长久运营的。尤其是地市级媒体客户端，由于无法具备中央级媒体新闻客户端的强大影响力和资金支持，很难进行可持续运营。因此，需要主流媒体聚焦打造媒体品牌这一目标，积极探索如开通VIP付费阅读、电商运营、广告赞助、数字分析与咨询等多样的方式，形成多元化、迭代式、闭合式的产业链条，提升新闻客户端的盈利能力，以便更好地实现媒体深度融合。（参考文献略）